云寒丹霄

忘羡,策瑜。重度CP洁癖。
爱吃糖、车、粮。挑食。
雷点成群,拉黑=你雷到我了。拆逆杂食有多远滚多远。
不给授权,别问了。

【忘羡】莫辞 第十八章

武侠脑洞长篇坑,镖师/文人汪叽×侠客羡羡

瞎写一通,随便更一更


对于江湖侠客来说,内功修为是衡量一人武功的重要标准。即便未有高超精妙的招式在手,只要内力浑厚,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,哪怕滥用内力打几下乱拳,也是威力不凡。
内功的修行无非看悟性与毅力,再则功法不同,效用也不同,对修习者的要求也各异。普遍流传的修炼功法,无一不是经年累月地积攒内力。
魏无羡偏偏就做了个异类。不管是苦修多少年的老前辈,遇上魏无羡那吸人内力的奇功也只有认栽的下场。传奇话本子里那些少年英雄挑战上辈高手的事迹,几乎都被魏无羡一一践行。
如果他还是原本那个轻功飘逸,剑法奇诡的莲花坞大弟子,或许早已成为名满江湖的正道大侠。
以音律为兵戈,夺他人内力为刀斧,遇上再强的对手,都能轻松吸收对手的内力,再以积攒的内力吹奏一支漆黑的长笛,笛曲乱人心神,最后一击制敌。
莲花坞对温氏怀有灭门之恨,魏无羡下手因此也狠辣至极,于是流言不仅将他吹得神乎其神,还继续为他最初的“魔头”形象添砖加瓦。
有人在战场上被他所救,起初还说上一两句感激之词,后来却一个个惊慌警惕,像是生怕被魏无羡夺了修为去。
当下忌惮其实力的大有人在,嫉妒他年少成名的也不在少数,觊觎他功法的更是数不胜数。

之后的战事,蓝忘机一个普通文人,自然没有多少机会参与,云深不知处重建以后,他便随侍叔父身边,每日潜心温书。
那次争执之后,魏无羡没再出现在姑苏城内,蓝忘机取下他当初寄来的那几张信纸之后,信鸽拍拍翅膀飞离了云深不知处,再也没有回来。
在蓝忘机满眼圣人之言的这段日子里,射日之征悄然落幕,魏无羡作为云梦战场的头号功臣,几乎被人捧上了天。
周王势力覆灭,各路诸侯纷纷称王,无数满载着金银玉石的车马涌向莲花坞,想要召魏无羡为将的诸侯使者每天都在云梦排着长队。
蓝忘机每日下山,总能听到很多各式各样的流言。
朝中之人一面盛赞魏无羡战力超群,一面只想把人引入本国做个唬人的摆设。
江湖中人近期的态度则让蓝忘机极为不安。
先前武林盟主之位空悬,金光善妄图趁清河元气大伤、莲花坞根基未稳之际,以金氏出资助战有功为由,“暂代”武林盟主之位。幸而聂明玦态度强硬,江枫眠生前又威望极高,金光善便没有完全得逞。
最后魏无羡用近乎威逼的手段,把江澄推上了盟主之位,同时也将权势一分为三,聂明玦与金光善各有部分盟主权力。
也是在江澄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日,魏无羡离开莲花坞,改去住了夷陵乱葬岗,带走了原本受制于金氏的一群温氏余孽。
不久之后,那个被人废去一身武功的温宁,凭借一身骇人的强横内功名震天下。
从那一日开始,江湖上对魏无羡的评价之中,除了亦正亦邪、绝世高手之外,莫名多了一个野心勃勃。
而他一身不同寻常的内功,也逐渐开始被人以邪功相称。最让蓝忘机警觉的,还是有人已经开始推测,这种可以“不劳而获”的功法,这种让废人摇身一变成为“鬼将军”的武学,应当是来自魏无羡意外得到的什么隐世秘笈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蓝忘机在藏书阁里待了一整晚,绞尽脑汁回想着烂熟于心的那些“君子之道”,终于写成了一封极长的书信,郑重地到姑苏镖局托人送往乱葬岗。他想告诉魏无羡,他看到了潜伏于江湖人心中的恶念。
而魏无羡的回信很短,不过区区十二个字:是非在己,毁誉由人,得失不论。
蓝忘机把这十二个字颠来倒去看了许久,最终只能将信纸珍重地收藏,然后放下书卷,走向自己的忘机琴。
圣人教化天下,可他读遍圣人之言,也未能想到说服魏无羡的方法。
自他习琴不久便盘桓心头的情思,终于断断续续谱成了一支完整的曲,但是那个曾在大醉之后要他助兴的少年,怕是不肯再敬他一杯酒了。

秋闱之后,蓝忘机辞别了叔父,提及自己在夷陵有一群颇有资质的弟子,想去挑选一两个合适的带回云深不知处入学。蓝启仁没有多想,只当他是想在来年春闱之前出去散散心,轻易放行了,但也严格约定了归期。
按理说他离开后,夷陵的那间宅子无人居住也应当有一段时日了,但蓝忘机走入庭院后,却看到了明显有人打扫的痕迹。
进村的时候,几户热情的村民都邀蓝忘机去他们家暂住一晚,可见这宅子也不是村民们在清扫。
蓝忘机随手拔了几下琴弦,思索着哪个学生这般热忱,费力地保持这间空房的整洁。
没等他想上一刻,就听到庭院里有脚步声响起,一推开门,就见温宁愣愣地抱着扫帚刚走到门口。
温宁脸上还残留着在金氏做苦力时的伤痕,一张俊秀的面容平白添了煞气,但他神态甚是老实,语气也带着点怯懦:“蓝、蓝公子,你回这里住了?”
“嗯,暂住。”蓝忘机看了看院外,没有发现那个黑衣的身影。
温宁看出蓝忘机是想找魏无羡,便解释道:“魏公子让我常来打扫,他没有动你的东西,也不住这里的。”
蓝忘机终于把目光收回到温宁身上,淡淡问道:“魏婴如何?”
“啊?公、公子他……”温宁紧张地结巴了一下,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“公子他没坏心的,也没、没吃人肉喝人血,修炼、修炼也不、不是靠杀人,他也没有什么武、武功秘籍,每天就是种地。”
“魏婴他……”
魏无羡的名声很差。自从江湖上盛传他身怀异宝,得了某个前辈的遗物秘笈,无数人都惦记着他的那点家当。
这“无数人”之中,又以金光善为首,当初魏无羡要求推举江澄为盟主,金光善就意图以魏无羡身上的异宝与秘笈为筹码,结果被几句顶撞扫了面子,未能如愿。
魏无羡如今声名狼藉,多少也是金光善在背后动了点手脚。
射日之征初期,他是不知名的隐世高人;斩杀温逐流以后,他是手段凶残的魏姓魔头;射日之征结束前后,他是云梦战神魏无羡;现在,他是凶恶狂妄、修炼邪功的夷陵老祖。
虽然魏无羡平素轻狂,的确是个容易得罪人的性格,所用内功也十分诡异,出招也历来不留情面,但若说他伤天害理,实在全无道理。
蓝忘机心知魏无羡绝非传言中那等丧心病狂之人,他听了那人半生的宏愿,无一字与今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相关。
“蓝公子,你也是来找公子要秘笈的吗?”温宁见蓝忘机话说了一半就走神,不由得出声询问。
“魏婴在哪里?”蓝忘机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温宁不确定地回答道:“呃,也许在买酒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蓝忘机显然没打算去找魏无羡,他站在门口,示意温宁离开。
温宁也不明白他到底是谢谁,把扫帚往玉兰树边上一靠,拱手告辞了。

在窗外看到从蓝忘机居所走来的温宁时,魏无羡正捧着一碗酒,一小口一小口地细品。
温宁小声问道:“魏公子,你还没喝完吗?”
“当然没有!”魏无羡皱着眉又抿了一口酒,一手搭上酒坛,幽幽叹息道:“穷啊,攒了好几个月才喝的了一坛酒,哪舍得这么快就喝完?”
温宁点点头,又道:“蓝公子回来了,那间屋子还需要我打扫吗?”
“什么蓝……蓝湛?”魏无羡放下了酒盏,眼中的一丝喜色瞬间被忧虑替代,“他不是才考了个第二?明年不是还要考会试?现在来这里做什么?”
温宁老实回话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魏无羡无奈道:“我也没问你,不用这么拘谨。小古板多半是来抓我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温宁大惊失色,“蓝、蓝公子也想要秘笈?”
魏无羡想着蓝忘机那张冷冰冰的脸,笑道:“怎么可能。他还不知道我?要真有什么绝顶秘笈,我肯定要狠敲金光善一笔,还会怕没钱喝酒?”
“那……”温宁想了想,“难道他要陈情?”
“哈哈哈哈哈,他要我的笛子做什么?又不是真的能惑乱人心,难道拿去吹了让考官给他个头名?”魏无羡把剩下的半坛酒仔细封好,双手捧起,“他肯定是头名。蓝湛可比那些找事的好多了,你先走吧,我很快就回去。”
告别了温宁,魏无羡一路潜行到了蓝忘机的住所,轻手轻脚爬上了院墙,左右看了看,灵敏地向前一翻,抱着酒坛坐在了玉兰树上,拨开遮挡视线的枝桠,就能看到屋内人抚琴的背影。
凝神听了接近半个时辰,那首新奇的曲子魏无羡已经能跟着哼唱,见了天色已晚,才发觉自己竟无聊得躲在树上听人弹琴听了如此之久。
第二日蓝忘机清理庭院,发现玉兰树下多了半坛酒,酒坛底下压了张叠起来的纸,上面写着“恭喜中举,曲子很好听”,是魏无羡的字迹。

 

到底蓝忘机是在此处住下了,而魏无羡不仅没真的避着他,乱葬岗周边多的是村落小镇,还偏就每日要到这儿来。

他们依旧没有什么当面交流的机会,蓝忘机常常在黄昏时走出院落,遥望着远处黑衣的身影转着笛子缓步走在山道上,而魏无羡则习惯午后坐在酒馆的窗边,看着那个被孩子们簇拥在私塾门口的白衣青年。
不过也有一段日子,发现魏无羡没了踪影,蓝忘机也就离了住处,到邻近的城镇里晃上一圈,协助县官解决一些“悬案”。
毕竟有夷陵老祖这个凶神在的地方,那些芝麻官也不是没有好处的,但凡有什么查不清的官司,只要装出讳莫如深的样子,立马就有千万张口帮你给夷陵老祖“定罪”,上头为了安定,也就会送些好东西来安抚民心,那就是县官们捞油水的好机会。
蓝忘机每次这么一“协助”,县官们表面上要感激涕零,对泽芜君亲弟不吝援手千恩万谢,暗地里却是满腹苦水。
夷陵一带魏无羡的名声勉强挽救了一点儿,外边却还不消停,今日齐国出了命案,明日赵国遭了盗窃,竟都说是夷陵老祖干的好事,更令人瞠目的是,这话居然还真有人信了。
从前温氏称霸之时,各处只受这一家的欺负,如今仗暂时是打完了,各处的恶徒却借着夷陵老祖的威名冒出来作乱,同那些昏官凶吏一起把罪责嫁祸给魏无羡。
大到屠村灭口,小到偷线盗针,只要是个祸事,那就是夷陵老祖搞的鬼。
魏无羡老早就因为名声问题宣称脱离了莲花坞,可江澄的盟主之位算是他给争取的,这份恩怨也不好掰扯清楚,金江两家结姻之后,各方势力对待夷陵老祖的态度略微收敛。
金氏长孙满月礼邀魏无羡赴宴的消息,更让旁人对夷陵老祖的地位捉摸不透。
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肆无忌惮,珠宝玉器店遭窃,人没事窗没坏门没开东西丢了,县官查也不查就说是夷陵老祖潜入盗窃的,然后就想向上“禀明冤情”。
蓝忘机闻讯而来,在糊涂县官结案之前揪出了犯人。
“蓝公子真不愧是大才子!大世家出来的聪明人啊!我怎么就没想到是这个挨千刀的家仆昧了东西呢!”油光满面的店主正对着蓝忘机一通吹捧,若不是因为肚腹上赘肉过多,怕是恨不能一躬到底,折着腰同他讲话。
“不过是寻常案件,稍作调查便知真相。”蓝忘机语气其实不算多好,但因他以性子淡漠出名,旁人也觉察不出他此刻心情不快。
“这……咱们这毕竟地处夷陵,难免就……哈哈……”店主被蓝忘机冷峻的眼神一吓,赶紧吞了后话,讪讪道:“小店内都是珍品,您看上哪样了只管说,不要钱!略表……呃,那个心意!”
蓝忘机正想拒绝,却见魏无羡穿着一身白衣,从店外走了进来,那人倒是心情不错,冲蓝忘机点头致意以后,弯着眉眼挑拣店里的美玉。
各色玲珑美玉就能挑花人眼,蓝忘机却独独盯着魏无羡瞧,他着白衣虽减了几分威仪俊朗,却透出一股子风流灵韵出来,加上生动平和的神态,更似一轮柔柔的暖阳。
“蓝湛,蓝湛?”
“……”
“蓝湛!”
肩头猛地被人一搭,回神就看到魏无羡凑近的脸。
蓝忘机绷着脸往后缩了缩,生怕被人听去了自己方才狂乱的心跳,压着嗓子应了一声:“何事?”


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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