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寒丹霄

忘羡,策瑜。重度CP洁癖。
爱吃糖、车、粮。挑食。
雷点成群,拉黑=你雷到我了。拆逆杂食有多远滚多远。
不给授权,别问了。

【忘羡】莫辞 第三十六章

武侠脑洞长篇坑,镖师/文人汪叽×侠客羡羡

好像又啰嗦了……


金光善丧礼过去不久,瞭望台就开始在各处兴建,而它们的建设进度取决于当地掌权者对金光瑶的态度。
兰陵附近的瞭望台早早落成,吴国各地有蓝曦臣督促也进度极快,唯有赵国这边颇为怪异,哪怕是亲附金氏的势力,瞭望台也建设得尤为缓慢。
“本来我还想让三哥去清河把我那边的先建了,但是这边连苏太守这块的瞭望台都没个影子,就只能先来这边了。”聂怀桑摇着扇子使劲扇了扇,满脸受不得累的无奈相。
魏无羡拖了个凳子让他坐下,自己解了剑倚着墙,“修东西么,总是要费上个一年半载,急也没用啊……”
聂怀桑托腮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金子轩守孝,三哥就出来主事,不少人对他不满,这事做不成,他族人再提商队的事情是免不了了,而且肯定又有人要拿当年金鳞台失窃的事责问他。”
魏无羡重复了一遍:“金鳞台失窃?”
“是啊,三哥对内说建金鳞台一是为了维护商队,二是为了保护金鳞台,三是可以庇护百姓。”聂怀桑喝了口茶,摇头道:“唉,说来也是惊险,失窃那事儿,我当时也在呢!听到动静都不知道出了事,还当是三哥又被谁为难,出了点乱子什么的。”
魏无羡追问道:“失窃的是什么?”
“啊……这个嘛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聂怀桑眼神躲闪,显然有所隐瞒。
这样的遮掩愈发激起了魏无羡的兴趣,他略一颔首,又问了一次:“有什么不能说的?是涉及金氏的机密,还是……关于我?”
聂怀桑紧张地连连摇头,“我不知道!这个我真的不知道!我也不是金氏的人!我……”
这个否认可不怎么有力,魏无羡也挺清楚几家势力对他那些遗物的瓜分,因此干脆也不继续逼问,直接推测道:“是我的东西么?”
“……是!”聂怀桑咬牙挤出这个答复,随后就像松了口气似的开始老实交代:“其实三哥也没细说丢了什么,我只偶然听见了,他跟曦臣哥说……乱葬岗上搜集的东西和一些金光善要他研究的东西被偷了。”
“谢谢,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了。”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,再望向聂怀桑时却还是一脸轻松的笑意,“怀桑兄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?”
聂怀桑缩了缩脖子,嗫嚅道:“真、真的没有了。”
“那好。”魏无羡换了个话题,“赤锋尊康复得如何了?”
“啊?”聂怀桑愣了一下,提及他的那位大哥,倒是让他放松了不少,指了指被魏无羡收捡到一旁的瓶瓶罐罐,苦笑道:“曦臣哥去看过了,练功出的事,他也帮不上什么忙,只说大哥时时内力紊乱,身体还很强健,不知究竟如何。”
魏无羡尚未接话,就见聂怀桑掩面长叹,又絮絮叨叨念道:“大哥原先还能坚持用三哥给的调理功法顺气,现在功法练不到一个小周天就又发作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医了。所以这些药我都带来了,大哥用不上,不知道对含光君的伤情是不是有用。”
听到功法二字,魏无羡眉头一皱,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既然练不成就不要强行运功了,让你大哥省点力气温养经脉吧。”
“嗯?这……好吧,我回去跟大哥说说……”聂怀桑心不在焉地一点头应了,转而询问起蓝忘机的伤势,“含光君现在……严重吗?”
“蓝湛啊……”魏无羡面色冷了一瞬,瞥了一眼卧房的方向,沉声道:“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聂怀桑犹犹豫豫地问道:“那个,跟你们交手的人,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,他那个功法有些错漏。”魏无羡没什么顾忌,坦然应道:“如果那功法不是我所创,遇到这么相似的路数,我也会怀疑是不是什么时候真的弄丢了个亲传徒弟。”
“唉……这些日子吧,来找我家讨兵器的越来越多,都说是为了对付那个人,我比不上我大哥,遇上这种事情也不敢拒绝。”聂怀桑压低了声音,小声道:“魏兄,他们说是对付那个人,我觉得恐怕还是多少在针对你,小心防备。”
魏无羡粲然一笑,了然道:“不出所料。”
聂怀桑言罢,很快就忧心忡忡地告了辞。然而在他起身之时,袖摆在桌沿挂了一下,挣扯之下,遗落了一个纸团。
它下落得悄无声息,直到魏无羡在清理完药瓶之后,才发现了这么一张被揉皱的信纸。


“蓝湛!”魏无羡眉开眼笑地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进了卧房,“好在没什么大事,你先看看这些。”
“好。”趴在床板上的蓝忘机撑起上身,将这些药瓶一一看过,迟疑了一下,三三两两分成了几份。
魏无羡翻身上床,挨着蓝忘机趴好了,笑问道:“怎么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蓝忘机专注地再度检查了一遍各堆药瓶,“种类颇多,内外伤药,解毒药,温补调理……”
“等等,解毒药?”魏无羡按住了蓝忘机指向药罐的那只手,“是哪些解毒药?”
蓝忘机反手把魏无羡的五指握住,看着他凝重的眼神,答非所问:“能用。”
“……也好,虽然不知道中毒这事怎么传出去的,总归也是给我们加了一重掩护。”魏无羡又极其小心地碰了碰他背后的伤处,来来回回轻抚数次,轻声问道:“还疼不疼。”
蓝忘机温声道:“无碍。”
“无碍,那就是还疼吧?来,让哥哥亲一下就不疼了。”魏无羡翻身仰躺,两手一伸勾住蓝忘机脖子,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。
蓝忘机将手环到他颈后,埋头咬住了他的嘴唇,在魏无羡被亲得舒坦了之后,附耳低声道:“你在,不疼。”
魏无羡呼吸一滞,又在他脸上一阵乱啄,赞叹道:“含光君,你太厉害了,一句话就把夷陵老祖说服了!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胡闹。”蓝忘机面无表情地任他乱来,脸都没有转一下。
“我没闹啊。”魏无羡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,挪了挪身子,将收在掌中的纸团给蓝忘机看,“你看看这个。还不知道又有什么人要搅局,但是至少我们先前的猜测没错。”
纸上并无署名,只写了一件事——赵王确为金光瑶以音律谋害。
蓝忘机看过纸上的内容,直接点出了关键所在:“何人所写,写与何人。”
“这不像聂怀桑的字迹,纸张边缘还有其他信纸上渗下来的墨痕,内容相差无几。可见这个消息不仅被传给了聂怀桑。”魏无羡抵着蓝忘机的额头,悠然道:“看样子现在外头又要乱起来了,我们也该趁着机会再出去探探……不过这回,我们也在暗处。”
“嗯。”蓝忘机的指尖在魏无羡脸侧轻轻摩挲了几下,眼底的柔光映得他通身都生出了暖意,“你我同去。”
不知何时,揭露赵王之死的信笺分发到了各位权贵的手上。亲附金氏的开始动摇,中立者默然不动,反对者疾言厉色地开始问罪。赵国各处,瞭望台要么停工,要么遇袭损毁。
金光瑶当机立断调私兵守卫苏涉驻守的那座城,随后十余日都未回应此事,眼看已有数支军队将要起兵攻城,才出面以金鳞台音律典籍失窃为由进行辩驳。
同时苏涉指出山中作乱者以音律操控下属,意图祸水东引。
有人质疑金鳞台失窃在赵王身死之后,可惜赵王当年猝然驾崩,诸子忙于争位,竟也是迟了些时候才对外公布死讯。假若金光瑶是设计杀人者,应当不会以金鳞台失窃为自己辩驳。
亦有人推测金光瑶正是知晓众人疑虑,才故意作这种辩驳,好让人以为他不知赵王何时是离世。
此刻所有的詈骂争执,多是为了给发起声讨者聚集势力,然后将声讨转变为征讨。
结果自然是引发了一通混战,山中乱党、兰陵金氏、赵国权贵,互相攻伐。
乱象之中,忘羡二人潜行山间,把那‘将军’的布置摸清了一小半。


“我们上山那么多次,虽说一次都没有惊动岗哨,怎么那个正主就是不露面呢?”魏无羡边走边拨弄银铃,一路叮叮当当的不消停,“他再躲久一点,我们就要开始抢人下山了。”
“是救人。”蓝忘机走在魏无羡身侧,垂眸注意着他脚下,时不时把人向自己这边拉一把。
“嗯,都差不多嘛,去山上当然是夷陵老祖跟着含光君救人。”魏无羡扣住蓝忘机伸来护着他的那只手,笑道:“一下山来,这不就是含光君抢人了么?”
蓝忘机眉尖一抽,反驳道:“不是抢。”
“这不是抢是什么?”魏无羡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,无赖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对夷陵老祖动手动脚,含光君……你这还不算抢?”
蓝忘机看了看那只被按在魏无羡腰间的手,干脆使力把人一揽,另一手抄向他膝弯,将人打横抱起,淡声道:“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一回到农舍门口,魏无羡嬉笑轻松的神色一扫而空,凝神看了一眼松动的门板,转头对蓝忘机低声道:“去另一边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蓝忘机将魏无羡放下地,牵着他的手就往屋子后面绕,然后他们就同躲在墙下的那人打了个照面。
“公子,蓝公子,你们回来啦。”隐藏在屋子后面的那个身影,正是一脸紧张的温宁。
魏无羡讶异道:“温宁?你怎么找来了?”
温宁答道:“江盟主让我过来的。”
“啧,不怕别人又说什么天下将乱、周王复立的鬼话?”魏无羡想起自己背过的名头,感到一阵头疼。
温宁老实道:“江盟主说了,‘莲花坞的安排,轮不到别人碎嘴’。”
“夷陵老祖还带上个鬼将军都放在外头,这么个组合……”魏无羡忽然顿了顿,装作没注意到身旁蓝忘机偷偷瞥过来的那个眼神,笑望着温宁退后两步,往蓝忘机身上一靠,“……纠缠着含光君乱来,恐怕不少人要骂盟主糊涂了。”

蓝忘机抬手搭上魏无羡腰侧,手臂微微一收。
魏无羡嗅到了点酸气,顺从地往他怀里一拱,趁势又在那白玉似的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蓝忘机到底雅正,不适应这样在人前太过亲热,耳朵又红了个通透。
魏无羡看了更是欢喜,不过正事当前,也不好胡闹太过,只得压了撩拨人的心思,对着温宁正色道:“江澄那小子怎么也不想想,多的是人想拉他让出盟主的位置呢。”
“姐姐让我说:江盟主修炼了一式奇功,一旦我滥用内力,就会走火入魔筋脉俱断。”温宁说这种话时也是一脸诚恳温和,半点受制于人的感觉都没有,“还有印记证明我内力受制。”
魏无羡愕然道:“江澄还研究这种招式?”
“不、不是的。”温宁卷高袖管,转了转手腕,露出上面的怪异纹饰,解释道:“这是我姐姐画上去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魏无羡无奈道:“多亏温情了。”
温宁摆手道:“没、没事的,有姐姐在,江盟主不会被拉下位的。”
“……”魏无羡沉默了一会儿,轻笑道:“正好,温宁你既然来了,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山上救人吧。”


几经打探之后他们早已摸清了那些无辜村民的家眷被安置在哪,那些妇孺隔几日便要被安排下山购置食材日用物件,每当这些妇孺下山,总有一队军兵护送,但是他们是不随妇孺入城的。
奇怪的一点正是,这些妇孺竟从未想着借入城的时候逃走。
三人守在这些妇孺下山的必经之路上,魏无羡藏在树上,蓝忘机在树下一丛灌木之后,温宁则趴在二人对面的草丛里。
当阵列松散的军兵围着一群妇孺走近时,魏无羡攀着枝桠提气运力,吹出一声蕴含内力的呼哨,引得几个军兵拔剑戒备。
就在魏无羡将要暴露的时候,温宁一掌击断一株小树发出声响,在众人回头之前,一步跃出将背对他的两人两拳轰倒,方才还向着右侧张望的军兵顿时纷纷转向了左面。
就在此刻蓝忘机又剑斩灌木现身突入,将几个守在妇孺身边的军兵迅速袭杀。
魏无羡躺在树杈上清闲自在,枕着胳膊笑盈盈地垂眼望着忙忙碌碌的两个人,想侧过身将蓝忘机看得更清楚些,腰身一扭忽然被陈情别了一下,心中一动,将笛子放到唇边。
乐声一起,战局之中的蓝忘机不自觉动作一顿,旋即发现这段笛音半点内力都没有裹夹,曲调还颇为熟悉,却是蓝忘机所创的那支曲子,被他这么一吹,又添了几分助威壮声势的意味。
虽然他们占了上风,但那些被暂时救出的妇孺,竟一个也没有逃走,若是再拖上一会儿,这些人又会变成牵制他们行动的人质。


第三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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