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寒丹霄

忘羡,策瑜。重度CP洁癖。
爱吃糖、车、粮。挑食。
雷点成群,拉黑=你雷到我了。拆逆杂食有多远滚多远。
不给授权,别问了。

【忘羡】莫辞 第三十七章

武侠脑洞长篇坑,镖师/文人汪叽×侠客羡羡

这应该是一个相当清奇的BOSS……期末,学习为重,我再去打会儿游戏


老弱妇孺一个未逃,被冲散的军兵开始重新列阵,蓝忘机从后腰取下久未动用的镖旗,展开长杆挥退试图近身的数人。
被突袭惊吓的马匹不安地挪动蹄子蹬着地,一众老小缩瑟在车上怯怯地看着蓝忘机与温宁。
后排一名兵卒举起了弩箭,蓝忘机左手扬旗一卷,旗帜缠住了此人的小腿,再一拖拽把人扯到了脚边,右手执剑翻手扎穿了弩手的胸腔。
“快走。”蓝忘机蹙眉催了一句,有几个姑娘似乎有些意动,却仍满眼恐惧地待在车上。正想再催促几句,又见温宁被几人缠住,吃了赤手空拳的亏。
蓝忘机提起剑鞘横抛过去,不等温宁道谢,仰头避开斜削过来的两道剑芒,旋身劈斩将一个猛冲过来的壮汉打退一丈有余,反身摆腿照准另一人胸口一蹬,马车右侧顿时被清出一片空当。
温宁接下剑鞘,立刻拿来作了短棍使,架住紧逼命门的刀枪剑戟,稳住下盘奋力一挣,靴尖陷入泥土,印出半个深深的脚印,内力如洪流倾出,如巨浪般拍向包围他的军兵,很快将马车左侧也护了个严实。
山中精锐在外混战,这一队兵卒武力平平,本可以轻松取胜。只是他们三人此行以救人为目的,此时获救的妇孺不愿配合,反倒要成为他们的负担。
温宁试图劝说那些人先行逃离,蓝忘机也困惑于她们的异常表现,两人都没有注意到,先前某个被打退的兵卒悄然逼近了。
“嗯?”魏无羡靠坐在树杈上,将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,眉头一挑折下一节树枝,在那个阴影中的兵卒抬手之时掷出,撑起身子在树梢一踏,飞扑向马车的车顶,“蓝湛!”
蓝忘机闻声回头,一振镖旗扇中偷袭者面门。
兵卒执匕的手掌被树枝刺穿,偷袭也落在了空处,锋利的匕首磕在马车上,惊得车上的妇孺一阵恐慌地惊呼。
紧随镖旗旗面狠击过来的旗杆威力更大,这兵卒却仍像是不知疼痛似的,面上的鲜血也不去抹,攥着匕首又想扑过来,被蹲在车顶的魏无羡一脚踹得倒仰,蓝忘机几乎同时跟进一步,干脆利落地抹了这人的脖子。
另一边的温宁也并没有闲着,他在不断追击那些状态诡异的对手。这些人先前未被他们先手斩杀,此刻分明各自挂彩负伤,偏偏也像是不怕死不怕疼一样,拼了命地往跟前凑。
“温宁,不要追得太近,”魏无羡瞥了一眼色泽诡异的刀锋剑刃,冲着温宁高声提醒,“他们刀剑上都是带毒的!”
蓝忘机看着避尘上滴落的血珠,低声道:“不对。”
魏无羡坐在车顶上垂下两腿,身子微微倾向蓝忘机的方向,疑惑道:“什么不对?”
蓝忘机看到那些血珠滑落干净了,渗进地里看不真切,只得摇头道:“尚不明晰。”
“我也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。”魏无羡从车顶上跳了下来,抽出陈情在指间转了两圈,“金光瑶撒谎,这群人绝对不是受控于音律。”
“为何?”蓝忘机原本还想去协助温宁,但看了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,加上魏无羡这理所当然的偷懒举动,也就无奈地将避尘归鞘了。
“我以音律试探,他们既没有表现出恐惧,也不呆滞麻木,警惕防范的架势也是与常人无异。”魏无羡笑容一敛,忽然止住了话头,轻声疑道:“还漏了一个?”
蓝忘机视线都未从魏无羡身上移开,骤然出手,一枚铁镖疾飞出去,精准无比地击中了角落一个溃逃者的颈项。
温宁只慢了一步,赶到了这最后一个兵卒身边,“公子,对不起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。”魏无羡摆摆手,转头面向那些躲在马车上不动弹不出声的妇孺,“我们不是来杀你们的,你们山下的住处要是也住不了了,不妨去找苏太守求助。”
这一众老小听了魏无羡的话,没有哪怕一点点获救的喜悦,满脸尽是惊恐绝望之色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魏无羡忽然脑中灵光一现,摸着下巴许诺道:“你们的儿孙、丈夫,随后我们也会想办法救出来的。”
听到这句保证,终于有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爬下了马车,走到魏无羡跟前又是跪拜致谢又是恳求帮助,之后其他人也跟了下来,七嘴八舌地解释他们的遭遇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还请各位到了地方,不要透露是我们出手救了你们,就说是一个人干的。不然走漏了风声,我们也不好再轻易救人了。”魏无羡笑着安抚了众人,招呼温宁将他们护送到城门附近,嘱咐道:“那边形势不明,你尽量不要露面,速去速回,找个地方先躲着,时机合适再现身。”
温宁茫然道:“公子,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?”
“……这个嘛,”魏无羡考虑了一下,几乎与蓝忘机同时开口:“多方会盟。”

告别了温宁,魏无羡将混乱的残局收拾了一下,掩饰成一个人突袭劫人的场面,蓝忘机则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那些尸骸与血迹。
“蓝湛!”魏无羡忙活完了自己的布置,站在车辕上,望着蓝忘机的背影,轻身一跃扑过去挂在了他背上,向上爬了一点,两腿缠在他腰上,双手环紧了他的脖子,“蓝二哥哥,发现什么了?”
蓝忘机被他扑得踉跄了一步,稳稳当当地抬手把人托了一把,指了指脚边的血迹,冷声道:“血中含毒。”
“什么毒?是不是……”魏无羡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况,推测道:“让他们麻木不知疼痛?”
“是。”蓝忘机用避尘挑开一人衣袋,划出其中几枚药丸,又道:“毒性由弱趋强,需时时以药物遏制。”
“看来‘将军’是打算让这些无辜村民之间互相牵制。”魏无羡沉声道:“妻儿老小受制于人,首先让青壮不敢妄动,青壮中毒依赖解药,又让家眷不敢轻易逃跑。”
蓝忘机本想摇头否定,一偏头却蹭到了魏无羡的脸,“还需查证。”
魏无羡趁势在蓝忘机脸上亲了一下,探手摸了摸他先前的伤处,“含光君,先不管查证不查证的事情,他们身上的这种毒,跟你之前中的应该不一样吧?”
蓝忘机应道:“不同,但皆可以内力化去。”
“好。”魏无羡垂下手伸进蓝忘机的衣襟,拍拍他坚实的胸膛,“今天这些人毕竟是实打实的行伍出身,那些青壮还只是苦力,未必是同一种待遇。我们现在就上山查探吧,再晚一会他们发现这里,就要加强戒备了。”
蓝忘机低声应了,将魏无羡托得更稳当,不留足迹地背着他几个起落隐入林间,找到一处不起眼的土丘,用镖旗三两下扫开了掩盖在一侧的草叶,露出一个黑布包裹。
魏无羡自觉地从蓝忘机背上滑下来,颇为兴奋地扯开了包裹,取出里头准备周全的行头,嘿嘿笑道:“话本子里说过的这些东西,我还真没怎么有机会尝试。”
蓝忘机就在一旁看着他开怀的模样,神色一片柔和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拿上这种东西。”魏无羡摸出里面的夜行衣与飞钩,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,“我那天晚上就随口一说,你上哪找来的这么齐全的东西?”
蓝忘机只含糊应道:“……偶然得到。”
“是吗?那就是说,这是含光君你趁我夜里被你折腾乏了,偷跑出去捉贼‘偶然’弄来的行头了?”魏无羡穿上恰好合身的夜行衣,又摩挲了两下飞钩上的莲纹,故意问道:“我怎么没听说附近有什么飞贼出没?而且品位还跟我这么接近,连纹饰都很对我胃口。”
蓝忘机撇过头淡声道:“走吧。”
“好好好,马上就走。不过嘛……”魏无羡揽着蓝忘机肩膀,屈起手指在他下颚一勾,“这么有意思的人,哪怕是个飞贼也罢,含光君不肯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么?”
“……”蓝忘机垂着眼帘不去看他。
“衣裳做得特别合身,飞钩也很精致,我很喜欢。”魏无羡捉了他的手紧紧握住,放在唇边吻了吻,“蓝湛,你特别好。”
蓝忘机呼吸乱了一瞬,温声回道:“你也是。”


毕竟才只是申时,没到夜行衣发挥作用的时辰,至于飞钩,魏无羡收在身上压根儿没舍得用,何况此去也不过是打探情报,不是攻城拔寨。
这次探查顺利得过了头,青壮群集的那个据点里几乎没有多少看守,几天前还赶工制造的云梯、战车之类也不见了踪影,整个区域空得十分异常。
两人确认推测属实之后,设法放走了山上的部分青壮,随后便火速赶回了先前安身的农舍。
他们没有等到山中据点加强戒备的消息,而是听说了那位祸首亲率数十精兵轻取邯郸的消息。同时几乎接踵而至的,就是多方会盟瞭望台的消息。
邯郸毕竟是赵国旧都,赵王的几个儿子互不相让的各占了一块地,现在轻易给人攻下了,原本的地主们自然就又暂时有了互相结盟的意思。其他权贵亦觉旧都失陷颜面有损,各怀鬼胎地也响应了金光瑶提出的会盟提议。
含光君与夷陵老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,邯郸出来的逃兵,无一不是反复提及那些突袭者吸人内力、毁人丹田,而且一看就是“丧心病狂”的夷陵老祖作风。
有些赵王的死忠一早就盯着金光瑶想要伺机报复,多方会盟局势复杂,金光瑶自然不会轻易遣散部众,因此四处发函传信的多是权贵侯伯的家臣仆从。
一如既往的,蓝忘机在卧房装作重伤难行,魏无羡拦在门口谢绝一切访客。
传信的家臣颇为不耐,恶声道:“你们几番推辞,找尽了借口,莫不是跟那山上的祸首有什么私情?”
“成天对旁人的私情这么有兴趣,阁下还真是个‘性情中人’。”魏无羡心道自己同蓝湛只两人有私情,跟其他人没半点关系。见家臣态度极差,抱着剑哂笑道:“我听说以前有人半部论语治天下,不知你家侯爷治家又是用的谁写的话本子?”
家臣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接口道:“我家侯爷论语也没读过……”
魏无羡了然道:“那就是所谓‘难登大雅之堂’的人嘛,那会盟我们更不能去了,含光君最听不得什么污言秽语,要是他被你家侯爷恶心到了,那就谁都别想痛快了。”
“哼,不去?”家臣明白过来了,脸色一黑,看着魏无羡腰间剑笛俱在,不敢妄动,只悻悻喝道:“你要是敢不去,那更好办!直接把你们一并清算!”然后骑上快马落荒而逃。
“怎么现在人都这么喜欢擅自先定罪,逼人就范了再去据实说话?”魏无羡摇头低喃几句,回头望向正推门出来的蓝忘机,脸上阴翳一扫而空,展颜笑道:“我们晚一步去瞭望台看看,等人全到齐了……不对。”他想了想,又改口道:“等时候差不多了,想必人就齐了。”

一场会盟群龙无首,众人各执己见不肯退让,眼看着就要闹得兵戎相见,却听门外一阵骚乱,隐约有哀嚎之声隔门传来,紧张、忧虑的情绪开始在瞭望台内蔓延开来。
“诸位莫慌,瞭望台虽然是新建成的,防护措施也已经足够齐全,这里不会有人打扰。”金光瑶身量不高,也不是什么壮实的体型,但多年理事,仪容谈吐皆带了威仪气魄,令人不自觉心生信服。
然而事实的发展并不似他所说,外面仅仅安静了不到一刻钟,嘭的一声巨响,议事厅的大门被人一把砸开。
门边的那位贵人先前被惊了一跳,发冠都歪了,发觉进来的是个年轻后辈,当即一捻胡须,恼火道:“哪家后生如此无礼,竟敢不请自来!这瞭望台也是你能闯的么!”
来者不答,一掌狠击拦截者天灵盖,受掌者登时七窍流血,当场气绝身亡。
那些尊贵的王公贵族哪见得这般场面,纷纷吓得退避呼救。
青年冷哼一声,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地进到正殿,满眼恨意毫不遮掩地越过拦在跟前的苏涉,落在了正中央气魄不减的金光瑶身上,朗声道:“金光瑶,我方梦辰绝不会放过你!”
“方梦辰?”来者不善,金光瑶半点慌乱之意也没有,仍是风度颇佳地站在上首,一派和气地问道:“实在抱歉,我对你并无多少印象。不知我是何处开罪了小友?”
方梦辰拔剑出鞘,剑锋直指殿上金光瑶,恨声喝道:“你谋害我主君在先,挑起战事分裂我国土其后,致使我父亲死于混战!我召集旧部积蓄兵力,就是为了今日找你报仇!”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变色。
“嘿,这就自报家门了,这么看来,我们还不必一开始就上去动手。”
“先救人。”
“好,全听含光君安排。”


第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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