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寒丹霄

忘羡,策瑜。重度CP洁癖。
爱吃糖、车、粮。挑食。
雷点成群,拉黑=你雷到我了。拆逆杂食有多远滚多远。
不给授权,别问了。

【忘羡】莫辞 第十九章

武侠脑洞长篇坑,镖师/文人汪叽×侠客羡羡

胡扯八道的剧情,我在写啥???

魏无羡拎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白玉流苏坠子,笑眯眯地招手,“蓝湛,你站过来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蓝忘机看了一眼那只搭在肩头的手,顺从地走近了两步。
“好!挺好看的!”魏无羡把坠子环在蓝忘机颈间仔细端详,眸子里闪烁着亮光,“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你比较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蓝忘机知他天性如此,于是并不答话。
魏无羡把坠子收回来,又和另一块成色稍差的对比,随口问道:“来年还有会试,你怎么一直留在这里?不回去吗?”
蓝忘机眼神一黯,沉声道:“叔父命我本月内动身。”
“哦,老古板的门禁,哈哈哈哈哈哈!”魏无羡心里估量着手里两块玉的价值,装作没有觉察到蓝忘机神态的微妙变化。
“魏婴,跟我回云深不知处吧。”蓝忘机旧话重提,见魏无羡笑意凝滞,又忍不住说道:“你的心性受仇怨影响,如今处境……”
魏无羡把那块成色较差的玉坠又扔回原处,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钱袋,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倔,老把话题往回带。”
蓝忘机沉默了一会儿,面上不知是痛惜还是悲哀,“既然立志行侠,就该多规束自己……”
“蓝湛,够了。夷陵老祖的话你也敢信?”魏无羡摸出几锭细碎的银子,放在掌心里反复清点数目。

没有人教导过蓝忘机要如何劝服一个“邪魔歪道”,所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翻找,试图找到一两个能够将魏无羡拉回正道的词句。

“仁义道德不须再提,天下大义与我何干?”魏无羡很熟悉蓝忘机教训人时与蓝启仁相近的文人习性,所以他根本没等蓝忘机开口,仰起头来,似乎是看了一眼乱葬岗的方向,“世上那么多条路,你干嘛偏要堵在我这条道上?”
蓝忘机道:“既有大道三千,你何必一意孤行?”
“好了!今天我心情好,不想跟你吵。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魏无羡撇过头去,招呼店主询问手上那玉坠子的价钱。
蓝忘机看魏无羡忽然变换了神色,对着那肥头大耳的店主想尽了法子砍价。
“这玉坠子也不算多金贵,哪有你吹的那么神,给我便宜点!”
店主翻了个白眼,哼哼道:“没门儿!我是店主你是店主?我说它是镇店之宝就是镇店之宝!”
魏无羡自信道:“你这破店才开了几年?少糊弄人了,上次来这里你的镇店之宝还不是这玩意儿呢!”
店主听多了这种话,根本不上钩,“买不起就别啰嗦!我这灵宝阁本来就不是给穷人开的!”
魏无羡捏着钱袋,咬牙道:“谁说我买不起?我只是觉得它不值这个价!”
蓝忘机道:“这个坠子,给我包起来。”
那店主听他开了尊口,态度一下子就变了,殷勤道:“这个小东西不值钱的!您要是想要坠子,我把小店珍藏的宝贝献给您!”
“喂!刚才不还说镇店之宝么!”魏无羡气笑了,他还站在旁边没走呢,店主就改口了。
蓝忘机瞟了他一眼,“这个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,您等等,看这样行吗?”店主招呼手下拿了个精致的锦盒过来,把坠子放了进去,双手捧到蓝忘机面前,完全不理会旁边气得跳脚的魏无羡。
“给他。”蓝忘机微微颔首,让开了一步。
“啊?”魏无羡愣了一下,再看店主僵硬的笑脸,眉毛一下子就扬起来了,得意道:“对对对!给我!”
出了珠宝玉器店,魏无羡又觉得不大好意思,就想着要请蓝忘机吃顿饭,但在这一恩情之前,两人才差一点吵起来,即便厚脸皮如他,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先道歉。
“蓝湛,刚才我语气不太好,你还这么帮我……”魏无羡想拽拽蓝忘机衣角,手伸到一半又尴尬地收了回来,偷眼瞧着他神色,“我请你吃顿饭就当赔罪吧。”
一脸严肃的蓝忘机立即点了下头。
魏无羡看他如此淡漠,揣测他应当是还在生气,一路都沉默着,避免再有争执。
结果人到了酒馆门前,被焦急的温宁喊住,温情亲自下山采购物资,被人劫去了穷奇道。
这下可好,魏无羡不过离开了夷陵一段日子,刚回来饭也吃不成,麻烦就找上门来,只好向蓝忘机告罪,匆匆离去。
本想说一同前去助阵的蓝忘机慢了一步,甚至没来得及喊住他。

说来也是好笑,损人修为、废人内力其实不算是魏无羡的独门绝技。
可在这个凡夫俗子摔一跤都要怪到夷陵老祖头上的年月里,金子勋无端遭人陷害,内力每日都在疾速消减,经脉也受到明显损伤,因与魏无羡有过一点小过节,便立刻挟持了温情,威胁他去穷奇道“认罪”。
魏无羡的确看金子勋不顺眼,对这莫名其妙安上个罪名的状况也极为恼火,因而冷笑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废了你一身武功,有什么根据?”
金子勋怒道:“谁不知道你魏无羡手段毒辣,最喜欢吸人内力毁人修为?就因为当初一点小事,你竟然就对我下此毒手!”
“是!江湖上哪个不知道我残忍嗜杀?”魏无羡语调森然,眼里凶光越来越盛,最后却又笑了起来,“可我若看不顺眼你,只要动了手,你是活不下来的,岂有让你再来我面前乱吠的道理?”
金子勋咆哮道:“好一个敢做不敢认的奸贼!早说你包藏祸心!今日就算我逼不出解药,也要你跟这两个温氏余孽死无葬身之地!”
他带着私兵过来,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讲道理,只是来依着魏无羡的态度来决定如何“惩恶”的。
兰陵金氏的那百来个私兵开弓引箭,显然做好了先发制人的打算。温宁上前一步,从旁边新近雕琢的壁画上掰下一大片石板挡在两人身前。
这穷奇道的山壁本来是刻着温氏先祖的丰功伟绩,射日之征以后,金光善花大价钱雇人在此处重新雕画了自家的卓绝成就。温宁刚才那么一掰,正是把“高大伟岸”的金光善完整地掰了下来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金子勋脸涨成猪肝色,举着手臂半天不敢落下去,一众私兵也颇为尴尬地把箭头偏移了几寸。
“我的胆子有多大,反正你是没命知道了!”魏无羡舔了舔嘴唇,一掌将石板劈成两半,拿着“金光善”的上半身冲到金子勋身侧,让他和那张相貌堂堂的石脸来了个零距离接触。
“放下石雕!”金子勋抹着脸上的碎屑,一手胡乱舞剑,划落了魏无羡腰间悬着的锦盒,另一手探去捉旁边被看押的温情,半路却被“金光善”的胳膊打肿了手腕,于是捂着手哭爹喊娘。
“金光善难道没有管教过你,别整天就知道欺凌弱小,过得像个螃蟹么?”魏无羡轻笑一声,右臂一挥,用“金光善”打了金子勋的肩背,把人拍得转了个向,然后抬脚在他膝弯一踹,一脚踩在他背上,金子勋顿时跪倒在温情面前,整个脑袋扎进了土堆。
“魏无羡!快住手!”金子轩来了,这是谁都没料到的变故。
魏无羡一脚踹开在泥地里挣扎翻滚的金子勋,扬声道:“金子轩!这里没有你的事!”
“呸!”金子勋满脸灰土,一剑把那坠地的锦盒扎穿了,连吐好几口唾沫,气急败坏地嚷嚷道:“子轩你让开!给我放箭!”
锦盒碎裂的那一瞬,魏无羡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,他把手上的石板抛起来挡下了十来根箭矢,借着那石板飞舞在空中的掩护,一肘撞上第一排一位兵卒的咽喉,然后踏着此人肩头,侧身横扫周围三人,一手扣住领头者肩头,将其体内内力一把抽出,翻手打入另一人头顶。

半块石板落在地上,又摔裂成更多碎片,魏无羡双眼赤红,恶狠狠地瞪视着一丈之外畏缩的兵卒,身侧空出了一大片地方,脚边躺着十来具尸体,鲜血染红了昏黄的土壤。

温宁用自己那半块石板砸倒了两排弓箭手,一手揪着一人衣襟,将人甩到了石壁上,包围他的人越来越多,他的力量反倒越来越强。

这是魏无羡小半生来最为自豪的成果,他教给“鬼将军”的并非完全是自己使用的那套内功,温宁也并不是完全将内力储存于丹田。这是一个大胆的实验,他试出了一种保持修炼状态的内力运转方法,内力在全身畅行不止,在消长交替的过程中不断扩充着经脉,只要温宁使用内力,就是在同时修炼内功,因此作战时间越长,内力成长越快、积蓄越多,出招时的力量也就随之变得更强。

温情夺了把剑想赶到温宁身边,却几次都无法挤入战局,只能在一旁焦急地掠阵。

金子轩自身实力尚可,见双方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,岁华铮然出鞘,奋力挑开拦在身前数柄长剑,向近乎癫狂的金子勋喝道:“子勋!你们在干什么?!还不住手?!”
魏无羡正在气头上,看着乌压压冲过来的人群,抽出陈情横在唇边,第一曲便使出了全力,内力借着诡异的音调远远传出,近处的数十人登时被音律冲得头昏脑胀,一招一式都失了准头,甚至逐步开始出现嘴里叫着“惩奸除恶!替天行道!”却自相残杀的状况。

早已失了大半内功修为的金子勋更是受不住这等攻击,在尖锐异样的音律中抱头惨呼,不一会儿就开始口吐鲜血。

温宁一身修为并非苦修而来,与人相斗本就难以自控,长时间作战下来,已是杀红了眼,因此在魏无羡笛音的影响下,出手愈发凶狠。

“魏无羡!你疯了吗?!你们都别闹了!”金子轩看着温宁逼近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金子勋,抢上前来扬剑挥开了温宁威势骇人的一掌,自己手腕也被震得发麻,勉强横过剑想要继续制止这场混乱,“够了!为何你就……”

温宁只觉得自己被阻了一下,下意识地将那剑身上的内力导引过来,聚起全力再次拍上那柄长剑,将浑厚的内力隔着薄薄的剑身,拍入了金子轩的胸膛。
笛声戛然而止。

魏无羡一拳把温宁打倒在地,想要痛骂他几句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既然是让内力一刻不停地自行运转,那就是将猛兽不栓缰套枷地放出牢笼,战斗之中,如何能控制得住?如何能收的住手?

“我的剑出鞘必须见血”这句话是魏无羡以前跟江澄说过的,他被封住丹田之后,轻功也难以再如当年,于是鲜少再用剑对敌。扰乱心神的音律也好、借力打力的内力也罢,他的每一把“剑”都是出鞘必见血的,所以他交给温宁的“剑”也是如此,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这种才能。

魏无羡让温宁把金子轩背回了乱葬岗,寄希望于医术高明的温情,只可惜,再厉害的回春圣手,在物资匮乏的困境之中,也开不出一副疗伤灵药来,只是勉强吊住了他的性命。

穷奇道一事让蓝忘机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变得毫无意义,他赶到乱葬岗,看到了神情恍惚的魏无羡,主动援手将金子轩送回了兰陵,而魏无羡只是呆愣在伏魔洞的角落,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口。

“兄长,族中可有精通医理之人,可否为金子轩诊治?”

“我与阿瑶为结义兄弟,他家人有难,自然应当相助。”蓝曦臣也没想到,自己日渐成长的弟弟,会为相处不甚融洽的少时同窗说话。

蓝忘机说前一句话时还与往常一样平淡冷静,这一句时却微微垂下了头,“可否请兄长……穷奇道一事,并非魏婴蓄意……”

蓝曦臣看不清蓝忘机的表情,但仅从这含糊简短的话语之中,他已明白了蓝忘机的意思。

“对不起,忘机,夷陵老祖凶名在外,怀璧其身,兰陵金氏……已经率众去围攻乱葬岗了。”


第二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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